被公用的白月光 第119(1 / 3)
贺松风喝得一张脸涨成了猪肝红,红得几乎发紫,让人怀疑是不是酒精中毒了。
他的身体摇摇晃晃,敲完三声门以后,便一副随时要跌进地里的摇摇欲坠。
走廊里浓烈的暴雨降临的水腥气,被贺松风身上的葡萄酒香盖完。
伊凡德赶忙上前抚稳,同时kitty也从房间里探头出来,发现是贺松风以后一蹦一跳地靠近。
“怎么喝成这样了?塞缪尔逼你的?”
走廊里对着的两扇门此刻都是敞开着的,伊凡德扶着贺松风下意识往自己房间里送,但很快又把贺松风推进他自己的公寓里。
此时kitty借着大好机会,钻进贺松风这位只生不养的坏妈妈家里,大摇大摆地参观。
当伊凡德扶着贺松风坐在沙发上时,kitty则直接跳上沙发,踩在贺松风腿上,雄赳赳气昂昂巡逻两回后,才决定揣手趴在贺松风的腿上,仰头眼巴巴地瞧着贺松风,发出夹嗓子的咪咪声,期望贺松风能摸摸它。
贺松风没有看见kitty的讨好,只是昏昏沉沉地靠在伊凡德肩上,讷讷地哼说:“你问塞缪尔?”
伊凡德没吭声,只是瞧着桌上一片狼藉,直叹气。
他惊叹,得是多大多深的愁,竟是对着瓶口独自喝了半瓶高纯度的葡萄酒。
贺松风醉醺醺地嘀咕:“他说他离不开我了。”
“你说什么?”伊凡德没听清他的含糊其辞,俯身低头,仔细去听贺松风说话。
贺松风疲惫地吐了一口气,又把这口气深吸进胸口,大喊出来:
“他说他,离不开我了!”
高亢过后,又是低落,贺松风的脸颊垫在伊凡德的肩上,捏着伊凡德柔软的呢子外套,轻轻的,柔柔的,像说故事那样娓娓道来:
“那我就可以开始离开了他。”
kitty又尖着嗓子大叫一声,却发现不论是贺松风还是伊凡德,都对它爱答不理。
它跳开,埋怨地趴在一旁,不高兴瞪着面前两个主人,但很快它就没良心的忘了这段插曲,爬到贺松风的手提包里,钻了进去,只露出一双透亮的猫眼鬼鬼祟祟观察世界。
“你是真的喝醉了。”
伊凡德把贺松风放回沙发上,但很快,贺松风又跟八爪鱼一样缠上来。
“为什么会突然喝这么多?”
贺松风拧眉,伊凡德以为自己会得到答案,表情严肃地静听。
结果却是贺松风鸡同鸭讲地问:“我叫什么名字?”
“贺松风。”
伊凡德字正腔圆地说,这个名字从他嘴里说出来没有丝毫外国人的口音,私下必定偷偷念过不少次。
曾经塞缪尔也是用这招,字正腔圆的念贺松风的名字,两个人才搭上关系。
贺松风这会恍惚极了,难以置信地呢喃:“真的吗?这是我的名字吗?”
伊凡德扒下贺松风缠在他身上的手,转身去把桌上散乱的东西收起来,把葡萄酒瓶拿远些,又抽了一沓卫生纸仔细擦拭桌上泼洒的酒液。
他一边打扫卫生一边说:“是的,你叫贺松风。”
很快,伊凡德就意识到贺松风为什么这么问,他直起身子,看着贺松风加重语气强调道:
“not anl。”
“yep……”贺松风疲惫地呼出一口气,复读了一遍:“not anl。”
贺松风忽然发出一声惊叫,吓得伊凡德看过去。
“咦?kitty!你长大了,你不是小猫了,你是中猫了。”
贺松风双手捧着肥墩墩的kitty,小心翼翼地亲吻在kitty的脸颊上,嘟嘟囔囔:“你还记得我吗?你应该不记得我了吧,毕竟又不是我在养你。”
“喵——!”kitty张大了嘴巴,大声地回应贺松风的呼唤,嗓子和它幼猫时期一模一样,大得跟个喇叭似的,叫得贺松风都耳鸣了。
“真可爱,真可爱啊……”
贺松风爱不释手的抚摸,虽然kitty不是品种猫,尖嘴猴腮,身上花纹胡乱排布,毫无规则,可不妨碍它被照顾的很好。
“我真羡慕你,你知道吗,我和你也一样,但又不一样。”
它有贺松风为它准备的爱马仕猫窝,又有伊凡德细心地照料,两个人都在富养它,都在爱它。
“我想要很多钱,也想要很多爱,可我两样都没有得到。”
又不是想要天上的太阳、月亮。
贺松风的身体无助地向下垮去,腰就像断了一样,上半身折叠在腿上,脑袋一沉再沉。
kitty察觉到不对劲,跳到一边大声喊叫。
伊凡德立刻放下手里的活,走上前去,他捧着贺松风的脑袋,小心翼翼把人扶起、扶正,严厉地警告:“你这样做很可能会导致气管堵塞,危及生命。”
贺松风声音低低地流出来:“……那你抱着我吧,就像抱kitty那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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